皇后:祺贵人,你一定要向本宫告发熹贵妃,还要本宫请来后宫众人,到底所为何事啊?
祺贵人: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,秽乱后宫,罪不容诛!
皇后:宫规森严,祺贵人不得信口雌黄!祺贵人:臣妾若有半句虚言,便叫五雷轰顶,永不超生。
宁贵人:我还以为是什么毒誓呢,生死之事谁有能知啊,以此虚妄之事赌誓,可见祺贵人不是真心的了。
祺贵人:臣妾以瓜尔佳氏一族起誓,若有半句虚言,全族无后而终。
皇后:你既说熹贵妃私通,那奸夫是谁啊?
祺贵人:太医温实初。
康常在:温实初是熹贵妃的心腹,日日都要把脉的,若说日久生情也是难怪,更何况我听说熹贵妃初入宫时,卧病许久,当时就是温太医诊断的。
祺贵人:康常在好记性,原来孽情深种,始于当日。
安陵容:两位妹妹怎么能如此揣测,熹贵妃入宫病重由温太医诊治,乃是情理之中的事,温太医医术高明不说,与姐姐母家素日也有交情,入宫之后互相照应也是应当的,怎么会有“私通”一说?
贞嫔:如此说来,竟是青梅竹马了,看来祺贵人所说的,也不是全无道理。
敬妃:你们几个七嘴八言胡言乱语,可有什么证据么?
祺贵人:臣妾当然有凭证,熹贵妃入宫前,温实初还上门提亲,把陈四家的带上来,
皇后:祺贵人,你先坐下
祺贵人:是
玢儿:奴婢给皇后请安
皇后:抬起头来说话
甄嬛:玢儿,你是玢儿?!
祺贵人:熹贵妃还认得她,她是我娘家府里陈四的媳妇,当年甄府获罪,所有奴仆全部充公变卖,要不是我家买了她,给她口饭吃,现在早就饿死街头了。
甄嬛:玢儿,有什么话起来再说
玢儿:奴婢不敢
祺贵人:啰嗦什么,我只问你,昔日你在甄府当差,温实初是否曾向甄家大小姐,也就是你眼前这位熹贵妃提亲,皇后面前要大声回话,陈四没给你说规矩吗。
玢儿:选秀半月前,温太医曾上门提亲,不过,不过不是当着老爷夫人的面儿说的,到私下里到熹贵妃面前说的。
端妃:那熹贵妃答允没有啊?
玢儿:没有没有,熹贵---
敬妃:臣妾以为,如果熹贵妃和温太医有心的话,恐怕今日就不在宫中了,可见熹贵妃心胸坦荡,与温太医并无私情啊。
祺贵人:当日熹贵妃是看不上一个小小太医,但若熹贵妃从前并无半点意思,温太医又怎会贸然去提亲,可见是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的。
甄嬛:臣妾不信青梅竹马,只相信缘分天定,百转千回也能相聚,绝非人力可改。
敬妃:祺贵人,本宫素来知道,你与熹贵妃结怨已深,但是这口舌易生是非,断不可胡言乱语,如若真像你说的那样,熹贵妃和温太医有私情来往的话,那也要掩人耳目,不被人知道才行啊
祺贵人: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事情做多了总有露马脚的时候,永寿宫的小宫女斐雯就见过几次。
皇后:斐雯,你什么时候看见了什么,听到了什么,现在都一五一十地跟本宫说清楚。
宫女斐雯:那日娘娘和温太医说话,里头也没什么人伺候着,奴婢就陪着二小姐进去,谁知奴婢就看见,温太医的手拉着娘娘的手,两个人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,静静地坐着,温太医一看见奴婢和二小姐进来,慌忙地撤了手,奴婢还瞧见温太医衣
袖口子翻出来一截儿,上面绣了一朵小小的五瓣竹叶,此后奴婢越想越害怕,怕娘娘来日知道奴婢看见了,要杀奴婢灭口,只好乞求祺贵人做主。
贞嫔: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看见了,那你看不见的时候呢,岂不是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。
皇后:事关重大,请温太医来景仁宫问话。
江福海:嗻!
江福海:温大人,皇后娘娘请你即刻前往景仁宫一趟。
温大人:下官从不侍奉景仁宫,不知皇后娘娘为何要传召啊?
江福海:那就得问您了。温大人,请吧。
江福海:启禀娘娘,温太医到了。
温大人:给皇后娘娘请安,给诸位小主请安。皇后:起来吧。
江公公:温大人,得罪了。
皇后:这绣纹很别致,是一直都有吗?
温大人:微臣的母亲素爱翠竹,所以微臣的袖口都由家母亲自绣一竹叶,以表思亲之意。
敬妃:皇后娘娘,臣妾以为温太医袖口上的花纹,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,但凡是个有心人都会留意看见的,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呀。
祺贵人:这就奇了,小小太医见了贵妃,怎么倒像进了自己家门一般,翻了袖口面对面说话,如此下去,以后太医进了贵妃殿里,翻袖口的翻袖口,解衣
裳的解衣裳,还有什么事不能做的。
温大人:那日是熹贵妃叫了微臣,去问惠嫔的胎象,听得惠嫔胎像一切正常,一时高兴赏了微臣喝茶,是微臣在喝茶的时候,卷起了袖管,失了礼仪,一切都是微臣的错。
祺贵人:若非熹贵妃除你之外,再不把太医院任何一人放心里,又如何会托付你去照顾与她情如姐妹的惠嫔,看来熹贵妃与你的情谊,当真是不一般哪。
温实初:小主,你。
甄嬛:斐雯,你在宫里这些日子,本宫倒没瞧出你有这份心胸!
斐雯:奴婢伺候娘娘,有什么心胸都牵挂在娘娘身上,但是奴婢在宫里当差,只能对皇上一人尽忠,若有得罪,还请娘娘恕罪。
甄嬛:你对皇上尽忠也算得罪本宫的话,岂非要置本宫于不忠不义之地了。容臣妾问她几句话。斐雯,无论今日之事结局如何,你都不能再回永寿宫再伺候本宫了。
斐雯:只要是在宫里伺候,无论服侍哪位小主,奴婢都会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
甄嬛:很好,好歹主仆一场,今日你既来揭发本宫的私隐,想必也是知道是最后一遭伺候本宫了,自己分内之事也该做好,我问你,你出来前,可把正殿紫檀桌上的琉璃花樽,给擦拭干净了。
斐雯:已经擦了。
崔槿汐:胡言乱语,娘娘的紫檀桌上何曾有琉璃华尊,那分明是青玉的,
斐雯:是奴婢记错了,是青玉花尊
敬妃:看来斐雯的记性不大好呀,哎没难为你了,还能记住温太医袖口的花纹,
斐雯:奴婢记得,是青玉花尊,没错
甄嬛:正殿紫檀桌上,从未放过什么琉璃花尊,你伺候本宫,不把心思放在正经事上,到日日留意哪位太医的手,搭了本宫的手,翻出来的袖口秀了什么花样,这些情景若是放了旁人,是看都不敢看,为何你连枝叶末节都这般留意,如此居心实在可疑,
斐雯:奴婢日夜心里只牵挂着这件大事,哪里还留心得了别的事情,
端妃:想来若温太医和熹贵妃真有私情,自然是会防着别人的,怎么斐雯回回都能瞧得见,还瞧得那么真切,难道斐雯,事事分外留心主子的一言一行?
敬妃:你这丫头,真是。竟敢日日盯着熹贵妃私自窥探。皇后娘娘,臣妾认为,此事颇为蹊跷,定是幕后有人主使,这丫头讲的话不能相信。
恐怕后面还有更大的阴谋呢
欣贵人:臣妾疑惑,祺贵人住在交芦馆,斐雯是永寿宫的宫女,既然人人皆知祺贵人向来不敬熹贵妃,为何永寿宫的宫女会和祺贵人一起来向皇后揭发此事呢
贞嫔:若真如斐雯所说,万一哪天熹贵妃暗下毒手,那这后宫的秽乱之事就没人再知道了。这样说来她向祺贵人求助也不是全无道理
安嫔:臣妾听说,念佛的人心肠都好些,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,熹贵妃是在甘露寺为国祈福修行过的人,又得菩萨庇佑产下皇嗣,怎么会有如此淫乱之事呢
祺贵人:佛门清净地本事供人清心静修的,甄嬛生性淫贱,竟在甘露寺修行时大行秽乱之事
谨悉:贵人,甘露寺乃大清圣寺,贵人如此血口喷人,胡言乱语,就不怕菩萨责罚吗
太监:皇上驾到
众:皇上万福金安
皇上:后宫无一日安稳 朕何从万安
皇后:臣妾等搅扰了皇上清安 望皇上恕罪
皇上:说吧 出了什么事 这么乱哄哄的
祺贵人: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 秽乱后宫
皇上:贱人 胡说
祺贵人:臣妾以性命担保 所说的句句是实情
皇后:琪贵人在众人面前发了毒誓 臣妾看他如此郑重 或许有隐情 若真有什么误会 立刻解开了也好 否则如以讹传讹出去 对熹贵妃清誉亦是有损
皇上:好 朕就听你一言 如有虚言 朕决不轻饶
祺贵人:臣妾有凭证证实 熹贵妃与温实初私通 熹贵妃出宫后 温实初屡屡入甘露寺探望 孤男寡女常常共处一室 皇上若不信 大可传甘露寺姑子细问 此刻人已在宫中
皇后:要不要传 还请皇上做主
皇上:传
净白:贫尼甘露寺净白 见过皇上 皇后娘娘 熹贵妃安好 许久不见 不知熹贵妃还记得故人吗
熹贵妃:净白师傅 能劳动大驾进宫 想必是挨得板子已经好了
净白:熹贵妃赏得一顿板子 倒是教会了贫尼说实话
熹贵妃:但愿如此
琪贵人:净白师傅有什么话赶紧回了 也不耽误师傅清修
净白:是 熹贵妃娘娘初来甘露寺时 素不理睬众人 咱们这些人 也只能敬而远之了 那时宫中常有一位年长的姑姑前来探望娘娘 除此之外 只有一位性温的太医常来探望的 贫尼有几次经过娘娘的住处 见白日里娘娘的房门也掩着 而两个侍女都守在外头 贫尼当时看着深觉不妥 想劝解几句 反倒给娘娘骂了回来贫尼便再也不好说什么了 后来为避寺中流言 熹贵妃称病搬离甘露寺 独自携了侍女住在凌云峰 从此之后是否还有往来 贫尼便便得而知了
琪贵人:请问师傅所说的温太医此刻可在殿中
净白:阿弥陀佛 便是眼前的这位了
琪贵人:师傅不会认错
净白:甘露寺少有男子往来 温太医频频出入 贫尼断不会认错
宁贵人:皇上 臣妾听的头疼 想回宫休息 师傅在甘露寺修行
净白:有劳贵人垂询 是
宁贵人:修行之人清净 从甘露寺进宫一趟不易 我正有一事想麻烦师傅 我想在甘露寺 供奉一盏还愿的海灯 不知供奉几斤为好啊
净白:阿弥陀佛 修行之人怎可轻易踏进红尘之中 贫尼只两年前为宝华殿 送过一本手抄的金刚经 除此之外 便再无踏足 小主得皇上厚爱 本该供个大海灯 只是 小主位分只在贵人 每日供个两三斤就可以了
宁贵人:那就有劳了 皇上 臣妾先告退
皇后:皇上 温太医频频探访甘露寺 是否皇上授意呢 若是皇上授意 那么此事倒也情有可原了
温实初:皇上 熹贵妃所居之地的确偏僻 但是又浣碧与槿汐二位姑姑 为微臣作证 微臣与娘娘的确是清白的啊
祺贵人:温太医当咱们都是傻子吗 谁不知道槿汐和浣碧 是熹贵妃的心腹 他们的证词怎么可以作数 温实初与甄嬛自幼青梅竹马 入宫后二人眉目传情 待甄嬛出宫后温实初私下探访 二人安通款曲 甄嬛再设计搬去凌云峰独居 私相往来 如同做了夫妻一般 一致甄嬛回宫后 二人在大内也不顾廉耻 暗自苟且
槿汐:皇上 女婢在宫中服侍数十年 熹贵妃娘娘并非奴婢服侍的第一位主子 也并非奴婢服侍的时间最长的一位 所以实在无须偏私 奴婢平心静气的说一句公公正正的话 熹贵妃娘娘和温大人绝无私情
皇上:你有没有
熹贵妃:臣妾没有
敬妃:皇上 祺贵人与熹贵妃 素来积怨甚深 只是找人串供闹些文章罢了 温太医去熹贵妃殿里去的勤一些 那是尽他医家的本分 如若这样都被人说闲话 那我们这些 都让温太医医治过的嫔妃岂不都要人人自危了
皇上:罢了 朕相信熹贵妃
皇后:皇上若真要还熹贵妃一个清白 就该彻查此事 以免日后再有闲话啊
安嫔:姐姐为皇上生有皇嗣 又在后宫操持大小事宜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皇上一定要彻查此事 也好让姐姐免受闲言碎语的困扰
敬妃:这会子倒顾及着姐妹情深了 熹贵妃当年在甘露寺 也不见他遣人去问候一声 倒是劳烦人家温太医
祺贵人:熹贵妃是有孕回宫 即在外头有孕 皇上不便时时去看望熹贵妃 按净白师傅所说 倒是温太医来往频繁 那么熹贵妃这胎
温实初:琪贵人言下之意是说皇子和公主并非龙裔 事关江山社稷 祺贵人怎么可以胡乱猜测 皇上 万万不能听祺贵人的揣测啊 皇上
皇后:祺贵人揣测之事尚无确凿依据 你们素日就爱人云亦云 本宫不许你们到处乱嚼舌根
皇上:人云亦云 你是说琪贵人揣测之事 宫中早有议论了
皇后:宫中女子常日无事 往往捕风捉影 以讹传讹 皇上不必放在心上
皇上:以讹传讹 那你告诉朕 是什么讹传 若真有唯恐后宫不乱的厥词 你作为后宫之首 为何不早点平息 安定宫闱呢
皇后:熹贵妃有孕入宫继而早产 人人都说熹贵妃的双生子来历不明 并非皇上血脉 这等谣传污人清听 所以臣妾并未相信呢
皇上:熹贵妃的小产乃是夜猫冲撞 谁能预料 再说熹贵妃的身子本就虚弱 胧月也是八个月所生 可见传言不真
皇后:臣妾也是如此认为啊
祺贵人:宫中夜猫为何无缘无故会去扑人 又不偏不倚的扑在熹贵妃的轿子上 若是旁人有意陷害 为何熹贵妃事后并不追究 更不置一词 除非 这根本就是熹贵妃妊娠之期已到 为掩人耳目所寻得借口
斐雯:女婢也正奇怪呢娘娘生产那日 温太医趁娘娘还没有疼晕过去 就问什么保大还是保小的问题 女婢正纳闷呢 这事本该太后和皇上过问 怎么倒问起娘娘来了 女婢还听见什么数十年的情分 死心不死心的话
祺贵人:皇后乃六宫之主 敢问皇后 妃嫔私通罪当如何
皇后:皇上 请体念熹贵妃是六阿哥的额娘 皇上就从轻发落吧
祺贵人:熹贵妃宫外得子而归回 本就叫人疑虑 当时跟在熹贵妃身边的 就只有槿汐和浣碧两人 依臣妾之见 唯有重刑拷打必有收获
熹贵妃:大胆 重刑之下必多冤狱 岂有滥用私刑以得证供的
祺贵人:皇上 皇后娘娘 为今之计只有重刑拷打槿汐浣碧 再不然 也只得委屈熹贵妃和温太医了 人是贱皮贱肉 不用刑如何肯招 若真能把慎刑司七十二道刑法一一受遍还不改口 那就有几分可信了
苏培盛:真要把慎刑司七十二道刑法都受遍了 不死也成了残废了 即便是还人清白又有何用呢
槿汐:皇上 为保娘娘清白 奴婢愿承受任何刑罚 只是熹贵妃娘娘千金贵体 不能无人照拂 还请皇上免于浣碧姑娘刑法
安嫔:姐姐 陵容知道姐姐心疼浣碧和槿汐 只是倘若他们不受刑的话 只怕姐姐也为难 纵使心疼也只能先忍一忍 只是这浣碧姑娘日日跟着姐姐 怎么今日他不见了
苏培盛:十七爷病了好些日子了 浣碧姑娘自请到果郡王府去照顾 所以不在宫中 皇上 若此时强行把她唤回 只怕会惊动了王爷和各位宗亲 此事尚未定论 不意外杨啊
允禧:不意外扬吗 臣弟已经知道了 皇兄恕罪 臣弟进宫向太后请安 结果各宫各院寂静一片 唯皇嫂这里热热闹闹 就想过来一看究竟 谁知在外头听见这些 臣弟身为宗亲 愿为熹贵妃与皇子公主作保 熹贵妃入宫以来 凡事亲力亲为 无不勤谨 所以 臣弟愿意相信熹贵妃的为人
琪贵人:慎贝勒眼高于顶 一向不爱与后宫嫔妃来往 怎么今日到能说出熹贵妃这么多好处来 亲力亲为 倒像是王爷亲眼所见似的
:倒也不用本王看着熹贵妃亲力亲为 只瞧熹贵妃身量纤纤 便可知他辛苦 倒是琪贵人珠圆玉润 可知是享清福的人
祺贵人:你
皇上:你闭嘴
皇后:有慎贝勒作保是好 只是六阿哥是皇上的血脉 皇上更对他寄予厚望 事关千秋万代 实在不能不仔细啊
皇上:那你说 怎么样才叫仔细
皇后:只怕要滴血验亲
安嫔:臣妾听太医说过,所谓滴血验亲,便是将两人的血滴入同一器皿内,血相溶者即为亲,否则便是没有血缘之亲。
皇后:此法倒不难,只是要刺伤龙体取血,臣妾实在万万不敢呀,
端妃:这法子断不可行 ,皇上 龙体怎可损伤。
允禧:皇兄可曾想过,若弘曕与皇兄滴血验亲,即便证明是皇兄亲生,将来弘曕长大知道,也会有伤皇兄父子情分,若皇兄真对弘曕寄予厚望,识人也会对其加以诟病啊
祺贵人:正是皇上对六阿哥寄予厚望,才不得不验。否则真有什么差池,皇上岂非所托非人,把万里江山都拱手他人了,
甄嬛:臣妾本以为与皇上情缘深重 ,谁知被疑心至此,早知如此, 情愿当初在凌云峰孤苦一生罢了。
皇上:嬛嬛,只要一试 朕便可还你和孩子一个清白
甄嬛:皇上要试便是真疑心臣妾了 ,既然皇上疑心臣妾与温太医有私 那六阿哥只要与温太医滴血验亲即可,这样既不损皇上龙体,也证明皇上和温太医清白,
皇上:苏培盛 去把六阿哥抱来
苏培盛:嗻
苏培盛:六阿哥弘曕给皇上请安(苏培盛扶起抱六阿哥的宫女 小心翼翼的刺了 孩子一直哭着 抱孩子退下 刺了温实初 皇上起身走到碗前 众嫔妃紧张 )(皇上气极 大怒一声 猛甩佛珠 众嫔妃尖叫 甄嬛皇后同时起身
苏培盛:皇上,这六阿哥。
皇上:刺一滴血
甄嬛:皇上,您这一动手,即便是证明皇上亲生,将来也是被皇上疑过心的孩子,将来弘曕会被世人诟病,如何立足,
皇上:甄嬛,你先坐下。
温实初:皇上 这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啊 皇上
皇后(手指着甄嬛怒斥):大胆甄嬛 还不跪下
甄嬛(理直气壮的站着):臣妾无错 为何要跪
皇后(手指着碗):血相溶者极为亲 你还有什么可辩驳。来人 剥去她的贵妃服制 打入冷宫 连同孽障一起给我扔进去, 温实初即刻杖杀
甄嬛:谁敢(皇后与甄嬛同时看向皇上 皇上看向四周站起 看着每一个人绕场一周 看了半天碗 默默走向甄嬛 伸手捏着她的脸)
皇上:朕待你不薄 你为何 为何要如此待朕
敬妃(满脸焦虑 走向皇上手扶着皇上胳膊):皇上 皇上。。。。
皇上(拂袖推倒敬妃 看着甄嬛 ):你太叫朕失望了。。。(猛力把甄嬛推到碗前)你自己看
甄嬛(盯着碗看了一会):这水 ,这水一定有问题。(甄嬛拉过苏培盛的手扎了一针滴血入碗中)
甄嬛(大呼):皇上 这水有问题 任何人的血滴进去都能相溶 皇上你来看(皇上走向前看着碗)
崔槿汐:皇上这水有问题,皇上娘娘清白的,皇上。
苏培盛:皇上 这不可能的 奴才是没根的人 温太医与瑾汐怎么可能是奴才的孩子呢
皇上:哈哈,朕知道。
温实初(用手指沾的尝了一下碗中水):皇上 ,此水有酸涩的味道,是加了白矾的缘故。皇上,医术古籍上有注,若以白矾至于水中,虽非亲生父子也可以相溶啊皇上,若以清油至于水中,虽为亲生父子也不能相溶。
甄嬛(下跪 看着皇上):皇上 此人居心之毒可以想见
皇上(看看众嫔妃 回位坐下):为公允起见是皇后亲自准备的水(此时苏培盛去换了碗新水)
皇后:臣妾准备的水绝对没问题
皇上:朕记得你颇通医术
皇后:臣妾若用此招 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 岂非太过冒险,臣妾没那么愚蠢
敬妃:皇上,俗话说的好,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这招虽险,胜算却大,一旦得逞,所有人都会认为,六阿哥是温太医的儿子,还有谁会再验呢
皇后:皇上,臣妾冤枉呀,皇上明鉴,臣妾贵为皇后,何必出此下策,陷害熹贵妃,
端妃:是呀,您已经是皇后,还有什么不满足呢。
皇后:皇上明鉴呀
甄嬛:皇上,若非臣妾及时发现,即便认定弘曕是皇上亲生,也会喊冤被杀,臣妾一向敬重皇后,处处礼敬有加,不知哪里得罪了皇后,竟要遭受如此灭顶之灾,
苏培盛(端来新水 宫女抱来孩子):皇上 奴才去换了一碗干净的水 这碗水绝对没有问题
皇上(皱眉):再验(小孩哭 被扎 温实初被扎)
苏培盛(端着碗给皇上):皇上 请看(没溶)(皇后瘫倒在地 皇上拂袖苏培盛端碗退下)
甄嬛:皇上验过,疑心可消了么。
皇上(牵手拉起甄嬛):嬛嬛, 朕错怪你了,朕不再有疑心。
甄嬛(站起 哭丧着脸):臣妾此生从此分明了
皇上:做吧,祺贵人 ,事到如今 ,你还有什么要说的。
祺贵人(走向前跪下):皇上 即便六阿哥是皇上亲生 可熹贵妃与温实初有私 三人皆是验证 难道皇上也不闻不问了吗
斐雯:奴婢不敢撒谎,奴婢不敢撒谎,即便皇上不信奴婢的话,也不能不信净白师太的呀,她看见温实初经常去看熹贵妃的呀
静白(上前作揖):阿弥陀佛 出家人不打诳语
叶澜依:静白师傅这句话可叫出家人为你羞愧而死。
玉娆:长姐你这么晚还不回宫可急死我了。姐姐你没事吧
甄嬛:没事,
叶澜依:臣妾才要回宫休息,就碰上了二小姐说要去找熹贵妃。臣妾见她带的公公是小允子,小允子说,他在甘露寺也有故人相识,臣妾心想,多一个人证也好,甘露寺的姑子不止静白一个,皇上也该听听别人的,臣妾就把自己宫的腰牌给了小允子,让他去找人。
谁知这二小姐脚步倒挺快,赶着就回来了。
玉娆:皇上已经废了我姐姐一次,还要废我姐姐第二次么,甘露寺的姑子不止静白一个,皇上也该听听别人的。
莫言(走进向甄嬛施礼):一别数年 娘娘手上的冻疮冬日发作还厉害吗
甄嬛(转身起身):已经好多了,只是冬日还要疼痒,
皇上:怎么?你也知道熹贵妃手上冻疮的事?
莫言:贵妃在甘露寺要砍柴洗衣做种种粗活 寒冬腊月手还浸在河水之中 怎能不生冻疮 她若不做静白便动辄打骂 还在下雪之际被静白诬陷偷了燕窝赶去了凌云峰 几次差点活不下来(甄嬛坐下)
敬妃:皇上,要不是温太医前去探望,熹贵妃可能不在这里了
欣贵人:出家人竟如此狠毒
莫言:没死在静白手里她也不算狠毒 凌云峰那种地方偏僻难行还常有狸猫出入 若熹贵妃真与温太医有私 大可一走了之 何必守在那里吃苦
皇上:嬛嬛委屈你了
安嫔:姐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皇上 定要重重的惩罚这个姑子
静白:贫尼并无苛待娘娘 请皇上明鉴
皇上:你说该要如何惩戒
安嫔:皇上,臣妾看这姑子心眼也忒坏了 又爱搬弄口舌是非 皇上定要拔下她的舌头 替姐姐出这口恶气。
欣贵人:总以为安嫔温婉敦厚,你也有着拉手无情的时候,
静白(拉着祺贵人):祺贵人 救我呀 救我呀 祺贵人(侍卫此时拖走静白) 皇上饶命啊 皇后娘娘饶命啊
叶澜依:净白师傅,还说自己已经两年为踏入后宫,见着我脱口就是贵人,供海灯时,还知道我辈分不高,可见对后宫之事了如指掌,到难为了祺贵人,一个个把你们搜罗起来。
玢儿:小主,小主,对不起小主,小主,奴婢不敢不来宫里,否则,祺贵人会打死小主,皇上,小主确是和温太医从小相识,但他们没有半点私情呀,请您明鉴,皇上
甄嬛:祺贵人指使净白,斐雯,玢儿污蔑臣妾,此事昭然若揭,不知道祺贵人后边还有谁指使,否则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,也想不了这么周全。
叶澜依:熹贵妃这话不错,若有的此人兴风作浪,恐怕后宫还不得安宁,望皇上早下决断
甄嬛:祺贵人,你若肯供出幕后指使,本宫或许可以饶过你,你这条命要不要了全在你
祺贵人:没有人主使我,熹贵妃,是我自己狠毒了你,
甄嬛:是么,从瓜尔佳氏一族崛起那天起,你阿妈妒忌我父亲,你就狠毒了我,
祺贵人:与我家人都不相干,我的门第样貌,哪一点比不上你,何以到皇上面前,都让你占尽了风头,所以,全是我自己的主义。
皇后:有自己的姐妹在宫里真好,臣妾看到熹贵妃和自己的亲妹妹一起,臣妾就想起以前和姐姐在王府一起侍奉皇上的时候了,亲姐妹在一起,不管是祸是福,起码有一个人后信自己,皇上,若是姐姐在的话,姐姐一定相信臣妾是清白的。
皇上:真到真希望,你姐姐没你这个妹妹,朕知道你那个水,
绘春:皇上,奴婢不是有心的,娘娘去备水时奴婢接了一把,奴婢忘了自己刚才在后院陶成果白矾,不小心沾到了水,奴婢是无心之事呀,皇上。
皇上:绘春做事如此不当心,打发去慎刑司
绘春:皇后娘娘救我。
皇上:你先起来。
皇上:祺贵人,瓜尔佳氏,危言耸听,扰乱宫闱,打入冷宫,康常在,贞嫔,捕风捉影,以讹传讹,罚俸六个月。其余交熹贵妃处置
甄嬛:槿汐,你带玢儿、莫言回去,斐雯。净白杖毙,
斐雯:熹贵妃饶命,皇上饶命,
甄嬛:自本宫回宫以来,关于本宫和双生子留言,已经太多了,从前不加责备,是留言无忌,谁知一再宽纵,酿成今日大错。
侍卫(端着舌头下跪):禀娘娘已经割下了静白的舌头
甄嬛(看也不看一眼):赏给瓜尔佳氏
侍卫:嗻(放于祺贵人身旁)
甄嬛:多一条舌头她就知道如何管好自己的舌头
祺贵人:你好狠毒的心。
甄嬛:这还得谢安嫔的法子
祺贵人:温实初!即便贱人与你没有私情,你敢赌咒你对贱人就没有一点私心吗?你敢不敢拿你的家族、你的父母起誓,你对皇上的女人就没有半分不轨之情吗?
温实初:小主,您有些神志不清了吧?
祺贵人:神志不清?你当我没眼睛、皇上也没眼睛吗?你对熹贵妃的心意昭然若揭,温大人,听说你至今未娶啊。
温实初:微臣是否婚娶,这跟小主无关。
祺贵人:皇上、皇上,臣妾对您是一片真心,皇上,臣妾侍奉您多年,为什么您心里只记挂着那个冲撞您的贱人,皇上!
皇帝:拉她下去。
祺贵人(被拖出):温实初,只要你在她身边一天,你就一定会害死她,我就睁着眼只看着这一天!皇上……
安陵容:大人,你要知道,你这个人,你的情意,本身就会害死别人。
温实初:皇上、娘娘,微臣自会证明。(退)
皇帝:把这个脏东西拿走。折腾了一天,朕倦了,皇后也倦了吧?你的身子一直不好,以后宫里要有什么事,就交给熹贵妃去处置吧,还有端妃和敬妃协理,你只安心养好身子便是了,不必勉为其难。
有你们俩协理六宫的事,朕很放心。
端妃敬妃:谢皇上。
小厦子(奔入):启禀皇上,温太医他、温太医他——
皇帝:好好说话。
小厦子:温太医他自宫了,性命攸关哪。
(门口的眉庄闻声晕倒)